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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語言和習慣的動物。所謂self-justification,就是用語言給自己的習慣找到理由。前兩天寫下時還覺得豁然開朗的文字,今天看看,畢竟著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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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穿過綠野,在春風鼓蕩裏來到學校,忽然想到,最時常讓我想念的幾位朋友,都是很少見面的。正應了古人詩句,“動人春色不須多”。好人相見,也是不須多的。
去年路過北京,只和俊匆匆見過。喝酒的時候一別臉,看到她依舊仿佛沒心沒肺地大笑著,眼角卻閃現一道深刻的笑紋,頓時驚悸。當年入校,俊比我還小一歲,正所謂同學少年。歲月的殘忍,是一種讓人無法憎恨的天地無情,在我所珍愛的這張孩子氣的面龐上,留下殘酷的美麗。
昨晚在紐約跳舞,只覺得遍地都是浮花,從全世界漂流至此的、孤獨的、破碎的花瓣。
想此生與大海作伴
讀一頁頁白浪翻卷
一張CD
一份紙筆
一個記憶中的情人
11年4月10日,Tilburg子夜不寐
仄字浣溪沙
此生合寄滄洲淼
日閱潮頭貝葉稿
坐待東暾中國曉
一曲彈餘雲水生
三杯飲盡英雄老
萬年空碧下飛鳥
此日晨,復不寐。午時即將自阿姆斯特丹返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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